【白起/制作人】
日常，清水。第一人称，女主视角。
私设有，OOC有。慎入。
人设参照与此篇内容不相关的前文 【温泉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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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白起 “晚安心愿”：如果你愿意的话，我想把那些属于你的时光都变成属于我们的……我想走你走过的路，看你看过的风景，然后在那些时光里都烙上我的印记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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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9：00，白起来到咖啡馆。
我刚把三明治和热咖啡端给第一桌客人。看他推门进来，便站直身子露出微笑，“早上好，欢迎光临！”
店门朝向东南，冷空气和阳光跟在白起身后扑了进来，冷冽和温暖如影随形。我精神一振，晨间的睡意瞬间消散。
他双手插兜，全身挺拔而放松。迎面看到我身上的咖啡馆工服，顿时愣在了门口。
我递给他一份菜单。他条件反射地接住，不知从哪问起。
Casey在收银台后面熟练地打招呼，“早上好，欢迎光临。请问您吃点什么吗？”
我冲Casey点点头，对她说，“我来招呼吧。” 然后拉着白起坐在落地窗边。
他这才问，“什么情况？”
初六，公众假期最后一天。
早上7点，我挣扎着从他身边爬起来，告诉他临时约个同学见面，让他再睡会儿。
这人撑着胳膊问，要不要送我。
我说不用，聊几句小事，应该很快。出发前，我约他9点钟来这家咖啡馆吃Brunch。
地址是出门后才发给他的。在白警官面前班门弄斧，我多少有些心虚，生怕多说两句就会露出马脚。
“惊喜嘛！约会惊喜！怎么样？” 我小幅度转了个圈，给他展示我的T恤和围裙。
工服还是当年打工时的老样子，长袖白T恤，浅蓝牛仔裤和半身围裙。头发挽起，全部束进蓝色的头巾中。T恤正面印着几个英文单词，背后是咖啡馆的二维码，方便客人扫码关注和付款。
他挠挠头，想要拉着我坐下。我赶紧摆手，“诶，不行的，我穿着工服，上班时间不可以坐。”
“是吗？” 他迟疑了一下，“你以前说大学时打过工的咖啡馆，就是这里？”
我笑眯眯地点头。确切地说，是大三那年。
“一整天都不能坐吗？” 他没问我怎么想起这个主意，关注点却歪到了别的地方。
我回忆一下，解释说，“正式上班的话，嗯，比如从早上7点到下午2点的早班，这期间是不可以坐的。但是员工餐……” 我指指三明治吧台后面的厨房，“吃饭的时候，在后厨可以坐一下，有小板凳。”
他看看我脚上的休闲鞋，感叹，“太辛苦了。”
“还好啦。反正我今天打酱油。” 我把菜单指给他看，“来点餐吧，我请。员工亲情价，85折哦。”
他随便看两眼，“你决定，都行。你吃过早饭了？”
“吃了，在楼下茶餐厅吃的。” 我撒了个谎。为了感谢老板帮忙安排，我尽职尽责地在8点之前就赶到店里搞卫生，没来得及吃早饭。
他见门口新来了客人，便没追问。我对他比个OK，上前招呼人家。
等客人点完餐，我顺便给白起要了大份早餐搭橙汁。Casey一边帮我刷卡一边问，“是你朋友啊？”
我点头，“男朋友。”
小姑娘眼睛里冒星星，“好帅！而且这么暖，假期来陪你上班。请他常来嘛，Ran姐！我把自己的折扣加给你，打两个八五折啦。”
我逗她，“就这么说定了，我可记住了啊。” 老板只跟她交代说今天有人来帮忙，她大概以为我也会来做兼职吧。
Casey使劲点头，“没问题。其实你休息的时候也可以来喝下午茶嘛。求围观！”
“好啦，赶快做咖啡吧，别让人等久了。” 刚才那桌客人的早餐已经快好了，我赶紧催她。
小姑娘吐着舌头，递给我一杯鲜榨橙汁，这才转身去滴咖啡。
我十分无奈。明明是客人在我之前点的拿铁，小丫头却任性地先把白起的橙汁给榨好了。帅哥果然可以各种优先。
担心客人挑刺，我还是先给他们送了拿铁，再给白起送橙汁。
见我走近，白起伸手来接果汁。我假装酸溜溜地说，“你可以直接来刷脸打折啦。还能享受免排队待遇~ 求罩啊白警官。”
他不明所以地看我，“你真的要来打工？不然我为什么来刷脸？”
我俯身在他耳边说，“今天带你体验生活呀，我的生活。”
说完，我笑盈盈地看他。他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先是睁得大大的，随即便染上了笑意。窗外天气晴好，这人浸在冬日阳光里，眼角眉梢的线条都柔和起来。
他吸着橙汁，露出一个微笑，“好。”
说完，他把我转了个圈，帮我把头巾和围裙仔细整理一番，轻声说，“辛苦了，谢谢。” 随后又加上一句，“忙不过来喊我。”
我把他按回座位上，“那怎么行？你可是我的VVVIP，乖乖坐着哦。”
九点半一过，客人便陆陆续续登门。今天的忙碌程度固然比不上正常工作日，但外场只有Casey和我两个人，也闲不下来。我记起老板令人发指的洁癖，就按以前的习惯，见缝插针地把椅子腿和沙发下面的插座挨个擦了一遍。
擦完之后腰酸背痛，我捶着腰往白起那边看，立刻迎上他温柔专注的目光。
店里的空调刚刚打开一个多小时，其实说不上暖和。可是被他看着，我从里到外，全身都热乎乎的。
Casey刚才已经抢着把早餐送过去了，他正吃到一半。我冲他做了个鬼脸。白起微笑着咽下一口三文鱼炒蛋，轻轻舔了舔唇角，朝我挤挤眼睛。
我喉咙有些发干，赶紧转身去招呼客人。这男人是越来越皮了。
来之前还有些担心，害怕突然做体力活会吃不消。事实证明我多虑了。想到他安静地坐在那里，我就心头发热，脚下生风，连带脸上的职业化笑容，都放大了许多，格外真诚热情。
老板到店里的时候，将近中午。我抽空拐到白起旁边，小声问，“会不会无聊啊？”
他摇头，含笑看我，“不会。累了吧？”
“不累啊。你在这里，我怎么会累嘛~ ”
他打开手机，给我看刚拍的工作照。照片里的小服务生一会儿蹲下去擦桌子脚，一会儿吭哧吭哧挪动宝宝椅，一会儿又像招财猫似地举起手和客人道别…… 生动活泼，千姿百态，不亦乐乎。
我正想严肃警告他，不准上传朋友圈，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，“Ran?!”
回头一看，门口站着一位很脸熟的外国客人。他看到我，大呼小叫地奔过来，“真的是你！好久不见啦？”
他硬邦邦的中文听起来比两年前流利了许多。我回以微笑，“Hey,早上好。”
其实我已经不记得这哥们的名字，只记得他是意大利人，在附近一家媒体做记者或编辑。打工那一年，几乎每次早班都会碰到他。
印象里有一次，新来的同事给他做了一杯卡布奇诺。这人左看右看，端起杯子跑来找我说，“Ran! 这个Coffee很丑，这是拿铁嘛……”
我一看，奶泡厚度确实不够，而且十分粗糙，表面塌下去一大块。只能向他道歉，“对不起啊，我再帮你做一杯吧。”
那位小同事被他当面说得满脸通红，我还得安慰人家，然后给这位大哥重新做了一杯。
从此之后，这哥们就吹我的咖啡做得好。意大利人的语言神态自带夸张特效，有一次他吹捧我的时候，被老板无意中听到。老板足足笑了一整天，还拎着我给新来的同事表演我的三脚猫功夫…… 往事不堪回首。
这哥们惊喜地问，“你去哪啦？”
我也没想到这么巧，居然碰到老顾客，挺开心地告诉他，“我当时做part-time，现在毕业，有正式工作了……”
“哦哦，祝贺。” 他对着我上看下看，“我还问过老板你去哪了，可惜他也不知道。你以后会常来吗？”
我摇头，“应该……不会吧，工作挺忙的。”
他刨根问底，“那今天是？”
我笑着说，“今天来找一下灵感。” 说着往白起那边看了一眼，他正埋头吃东西。
这哥们不住点头，“原来是这样！啊，新年快乐，狗狗年！”
我冲他作了个揖，“新年快乐。今天喝什么？”
“呃……今天还可以请你做咖啡吗？” 他瞄了瞄我的工服，试探着问。
“当然可以，我今天是员工啊。” 我满口答应。
他兴高采烈，“太好了！你做的咖啡超级棒！”
果然没忘这事，又来了！眼看老板快从更衣室出来，我生怕他再说下去，赶紧溜进吧台做了一杯卡布奇诺。做好之后拿在手里掂了掂，分量还算标准。
我心里得意，这么久了，手艺没荒废嘛。送去给他，不免又被热情洋溢地夸奖一通。
有客人刚走，我收拾了盘子送到洗碗间。经过吧台时，Casey冲我使眼色。我停下脚步，她便朝白起的座位努了努嘴，悄悄说，“你男朋友好像不开心啦。”
哈？
我转头去看，依然没碰上白起的目光。
咖啡馆位于写字楼和高档公寓区，现在街上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，他却凝神看着窗外，仿佛在欣赏什么精彩演出。
Casey拉了我一下，指指意大利哥们，又指指咖啡机。我瞬间会意过来。
整个早上我都在吧台外面跑腿，这哥们一来，先是热情洋溢地寒暄，继而又把我一通吹，我还专门跑进吧台给他做了咖啡…… emmm 白警官可能是有小情绪了吧？
说起来，这人闹别扭的方式也太可爱，就这么一声不吭地闷着。眼看就到饭点儿了，要是我一直没发现，等忙完这一个半小时，他岂不是要憋出内伤？
好在，对付他的小情绪，如今我也颇有心得。
我心里暗笑，再次跑进吧台。磨好豆子，滴上两个shot的浓缩，开始全神贯注地加热牛奶。不夸张地说，这缸奶泡大概是我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平。轻晃两下，让顶部的泡沫和下面的牛奶融合，然后稳稳地注入浓缩咖啡里。
老板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，等我把这杯拿铁做好，他才出声，“手艺没落下嘛！”
我真情实感地叹气，“可惜不会拉花。”
老板的拉花水平很高，但他本人不喜欢花里胡哨。因此这家店出售的咖啡，都是最简单的款式和做法。就连少数几种糖浆和奶油，也是实在敌不过客人询问，后来才添上的。当初他没教过拉花，我也没点亮这项技能。
Casey指了指白起，向老板报告，“Ran姐要哄男朋友。”
老板笑着问，“要不要我帮你做一杯漂亮的？” 他这么说，就肯定是很漂亮的了。
我心动了一下，还是婉拒了，“多谢好意，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，自己的男朋友，当然是自己哄啊。
以我的水平，这杯咖啡已经做得相当不错。奶泡细密均匀，表面的焦油基本完整，只有倒牛奶进去的地方一个圆圆的白点，看着很诱人。
我按捺住得瑟的心情，滴进去几滴榛子糖浆。想了想，用咖啡勺轻轻挖起奶缸里剩下的奶沫，小心翼翼地覆在白点上，在焦油表面堆出一个不怎么规则的桃心。
老板看得发笑，逗我说，“要不要再撒一层巧克力粉？看着更有诚意。”
“不了不了，谢谢谢谢。”
我把咖啡藏在身后，背着手朝白起走过去。
他明明可以在落地窗中看到我的身影，却执拗地不肯转过身子。
呵呵。
我绕到他对面，甜腻腻地喊，“学长~”
他也挺熟悉这个撒娇或讨好的前奏了，轻咳一声，慢慢扭过头看我。不知是不是错觉，目光相接的霎那，我在他眸子里看出一点点委屈。
他拧了拧眉，眼神扫过桌面上的半杯橙汁，才面无表情地开口，“我也要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，我已经飞速拿出那杯自认为得意的咖啡来献宝。本来想再逗逗他，却被那个眼神一击必杀。此刻我恨不能扒拉出自己的心，撒满焦糖和巧克力双手奉上。
“那个，我亲手做的哦~ 温度刚好，你尝尝嘛。” 我把咖啡推到他面前，可怜兮兮地小声说，“太久没练了，担心做不好，刚才特意先做了一杯找找手感。还……可以吧？ ”
我偷偷地察言观色。他脸上明显由多云间阴变成了阳光明媚，却还要装成冷眼看我，好像在说，我哪有这么好哄？
我的心再次受到暴击，瞬间融化成最浓郁的黑巧克力。如果不是穿着工服，肯定要扑上去搂住他脖子喊，学长你怎么可以这么甜？！
我强行忍下激动，柔声道，“再说我也不想让你空腹喝咖啡呀~” 说完，用眼神催促他赶快尝尝，顺便摆出一脸 “夸我” 的表情。
白起这才慢吞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。他无声地咂了咂嘴，我忐忑又期待地看着他。
他挑挑眉，沉默两秒，紧接着趁我不备，探头过来擦过我的嘴唇。偷袭成功，这人得意道，“好喝……甜。”
唇边的咖啡香气若有若无。我脸上发烫，也顾不得吐槽这个形容词，弱弱地瞪他一眼。
他恢复成云淡风轻的样子，眼底闪着笑意。
午饭时间，店里的客人多起来，我又忙成一只陀螺。
意大利哥们临走前，跑过来八卦，“Ran，不介绍一下你男朋友？”
这小子不愧是做记者的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。我忙着跑菜，也不想再去惹白起，便随口说，“谢谢。改天好吧？有空再见啊。”
“OK，祝你甜蜜。拜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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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点忙碌，出了一个小插曲。
老板接了一个外卖的大单子，去旁边公寓楼送餐。Casey在吧台里点单收银，还要兼顾饮料，不免手忙脚乱。吧台前慢慢围了一圈顾客，队伍歪七扭八。
有一位客人以为别人插队，冲着Casey嚷嚷了几句。
小姑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，涨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。客人见她没反应，嗓门便大了起来。
我刚刚去告诉后厨改了个单子，出来就看见那位客人在吵吵。
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是打酱油的，我赶快上前安抚，“对不起，抱歉是我们失误，您别生气啊。”
客人正火大，看到有人出头，便指着我鼻子教训，“好歹有个人看着点啊！既然开门做生意，就得有个做生意的样子吧！你看这乱七八糟的？！”
这会儿他后面排了七八位，我想着赶快解决是正事，继续陪笑脸，“对不起，本来我应该在外面看着的。刚才一下没留意，实在是抱歉。” 至于他说有人插队，不管是不是真的，这会儿也不可能去理论。
他大概以为我是个领班，看我态度不错，嗓门就放低了点，打算把我拉到一边絮叨几句。
谁知他刚探出手，一个高大的人影就带着劲风闪到我们中间。我退了半步，被一双大手稳稳扶住。客人就比较狼狈，差点躲了个趔趄。
白起冷冷地看他，大概是刚才就闻声过来了。
我怕对方又要跳脚，赶紧一把拉住白起，“没事，没事啊。”
他没理我，站在那纹丝不动。我急得小声喊，“学长你别管，他没恶意的。” 白起这才看了看我。我连忙说，“没事的，我来处理。”
说完也顾不上他，转过身好言好语地劝客人，“对不起啊，他以为您要动手呢…… 是是，误会了！我知道您肯定没别的意思。您别生气啊，大正月的，对吧？”
客人看看我俩，嘴里依旧絮絮叨叨，却不敢再靠近我。后面排队的人开始不耐烦，我好说歹说请这位客人到旁边就坐，再把白起推回座位上。然后一溜小跑着去帮客人点餐。
老板一回来，就听说了刚才的经过。他先安慰Casey几句，然后给客人赠送了沙拉，向人家道歉。
我吁了口气，看Casey眼睛发红，劝她说，“别往心里去啊，服务行业么，有时候难免受委屈。” 小姑娘眼圈更红了，几乎要哭出来，我接着开导她，“你就想，大过年的，万一人家着急赶火车出门呢。再说咱们确实有失误，对吧？别太在意啊。”
她没出声，揉着眼睛冲我点点头。
老板看看时间，把我叫到一边说，“没事吧？刚才不应该接外卖的。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我赶紧摇头，“没事的。您别这么说。” 这种程度，刚开始打工的时候可能还想不开。现在和翻脸如翻书的甲方老爷们一比，已经很客气了。
“不管怎么说，辛苦你了。晚班的人到了，你收拾收拾去陪男朋友吃饭吧。别真做一整天啊！我可付不起你的三倍工钱。” 老板笑呵呵地说。
我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。昨天来拜托他帮忙的时候，他根本没问起我的工作。大概无意中在哪看到过了吧。只不过我没主动提，他就没说破。
我把头巾和围裙摘掉，直了直腰，发觉鬓角潮乎乎的。一屁股坐在白起对面，才感到小腿有些酸痛。
白起递给我一杯茶。等我一口气喝掉大半杯，他才问，“打工的时候……受了很多委屈吧？”
我嘿嘿笑，“没有啦，哪有那么多火气大的客人啊？”
见他明显不信，我解释说，“你看，这边在高档办公区，百分之七八十的客人都是附近的上班族。基本上，素质还是挺高的。要不然，我也不可能做满一年。”
他神色缓和了些，眼角微微扫过刚才吵吵的客人，没再说话。
这时老板走过来，对我说，“辛苦了，多谢帮忙。午饭我请啊，随便吃点。”
我连忙站起来，“给您添麻烦了，应该我感谢您才对！”
白起也站起身，朝老板伸出右手，“麻烦您了，多谢。”
我拉着他给老板介绍，“刚才没来得及介绍，我男朋友。昨天冒昧地找您帮忙，也是……那个，想说带他体验一下我的大学生活。这算是我的第一份工作，特别有意义，而且我真的很喜欢咱们店。”
老板笑着和白起握手，“幸会。” 继而转头对我说，“喜欢就常来，随时欢迎。我给你办个终身VIP。”
我笑着答应，又向白起介绍，“这是老板，当初我来应聘的时候，傻乎乎什么都不会的。老板教了我好多东西，做咖啡啊，和客人打交道啊，和同事相处啊什么的，特别关照我……”
白起双手握住老板的手，郑重其事地说，“谢谢。让您费心了，有机会专门感谢您。”
老板听他说得诚恳，转过头问我，“你们在一起很久了？”
我和白相视一笑，回答说，“嗯，很久了。就是有一段时间……”
白起没让我说完，拉起我的手，包在他掌心里，抢着说，“以后不会再放她一个人了。”
老板看看我我俩，点头微笑，“难怪了。我就说，当初悠然打工的时候可是特别受欢迎，好多顾客拐弯抹角地跟我打听。可也没见过她对谁有意思。原来早就名花有主了，恭喜恭喜。”
我哭笑不得，有点害羞。
老板仗着年纪大，把我们俩来回打量一通，又说，“郎才女貌，般配。”
白起笑眯眯地点头，特别开心。
吃着东西，他忽然问，“没事吧？”
“咦？” 我奇怪，怎么突然这么说？
他看我没介意，便接着说，“我知道，这种小纠纷其实挺常见的。我也知道你能处理。”
我吸溜两口果汁，“嗯，最开始也会觉得自己凭什么要受委屈？可是反过来想想，自己作为消费者，也有生气的时候吧。这种情况下，就只能看个人的脾气和修养了。毕竟开门做生意，也不可能挑拣客户啊。”
他点点头，话锋一转，却道，“即便如此，只要碰上了，我还是要管。哪怕不是你，换做其他人，我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“呃…… ” 我想起因为打架害他受处分那次。当时我向他道歉，他也说过类似的话。
我叉起一块牛油果放到他盘子里，支起下巴认真地说，“所以我骄傲啊。我男人就是正直又热血，堂堂正正的男子汉。”
我也差不多摸清楚了，对他要顺着毛撸，效果才好。
白起果然有点脸红，没接我的话，默默吃东西。
直到我们吃完，他才说，“前几年，乌七八糟的事确实经历了不少，心性也算磨练出来了。有时候，任务需要，好多看不下去的事，我都能忍。唯独忍不了的，就是女孩子在我面前受委屈……”
我没想到他忽然说这些，便呆呆听着。
他伸手摸摸我的脸，淡淡地说，“我知道，你特别坚强。可是没见面的时候，我总会想，你在哪儿？在做什么？一个人的话，有没有被欺负？遇到麻烦，是不是也会有人来帮你？刚才听你说，老板关照你很多，我真的开心。“
我心里融化的那团黑巧克力，此刻开始升温，汩汩地冒出气泡。
他要守护的世界很大，其中有我。有身在恋语市的我，还有每一个街头巷尾，每一个出神的瞬间，存在他眼里和心里的，无数个我。
或许，在你的时间线中，我从未淡去吧。
对我来说的久别重逢，于白起而言，更像是念念不忘，必有回响。
后来，Casey送来两碗汤圆，说老板请同事们的，就当提前过十五了。
有几位客人看到，半开玩笑地抗议，不公平啊，大过节的吃独食馋我们？
老板呵呵笑，您是上帝，员工是家人。上帝要招呼好，家人也得照顾啊。
白起听得点头，悄悄问我，你当时怎么想到来这里打工的？
我回想一下，向他坦白说，女孩子心里都藏着一个文艺青年的梦吧？有咖啡馆，有猫，有花，有书和音乐。当时只想体会一下这种氛围…… 而且，那段时间情绪特别低落，忙点累点，也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
他温柔地看我，眼睛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。他说，“从今往后，我不会再错过你生命中的任何喜怒哀乐。这也是承诺。”
我知道啊。我相信你。
因为相信，才想把自己曾经走过的路，也指给你看。
我舀起一只汤圆，喂到他嘴边。他张嘴咬掉半只，握住我的手又把勺子转了回来。
我吞掉剩下的一半，咂咂嘴眯起眼，学着他喝咖啡的样子说，“好吃……甜。”
特别甜。
从前，这家咖啡馆是只属于我的记忆。今天之后，它会变成另一些画面，比如坐在洒满阳光的落地窗前，温柔注视我的那个人。又或者，是一人一口的白胖汤圆。
我也想在时光中一点点刻上你的印记。让每一个时空的我，都陪在白起身边。
我也想牵着你的手，从一个人的来路，走向两个人的归处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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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白起 “晚安心愿” ：……但我没有很刻意地想你…… 我只是在很多个小瞬间想到你。比如，一部电影，一首歌，一句歌词，过马路的时候，和无数个闭上眼的瞬间。】
【白起 “晚安心愿”：我想牵着你的手走完我们的以后，那会是我能想象的最好的未来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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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本想只打学长的单人tag，刷了才发现单人tag 里面的图文也都带了游戏名称(・・?) 以及，原来其他手游中还有相同名字的角色orz… (ノ_＜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