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白起/制作人】完结。清水。
依游戏视角，第一人称。女主视角。
私设有，OOC有。慎入。
我爱学长。
后文 part. 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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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例会之前，我翻了翻手机，没有白起的新消息。
对话停留在昨晚。他举着糖葫芦发来自拍，说北京最近一直没下雪，糖葫芦倒还不错，有小时候的味道，有机会带我去吃。
山楂圆润饱满，砂糖均匀剔透，他唇边隐约沾了两粒糖渣。鼻头冻得发红，身上套着我之前送的卫衣，少年气满满。
我回，白警官别光顾着耍帅，注意保暖哦。
他说，后天中午回来。
我惦记着出门之前放在厨房软化的黄油，有点雀跃。如果今晚曲奇做得成功，明天见面就能送给他了。
上次的美食节目在网络上获得不少播放量。采访中，悦悦友情出镜串了个场，竟也收获了一些粉丝，可谓无心插柳。节目播出后，社交媒体上大部分的反馈积极友好，网友纷纷表示，没想到Souvenir这家店如此个性，险些错过。也有人提到，悦悦接地气，萌点和槽点都踩得上观众老爷的节奏。
有的网友开始期待下一个“口碑逆袭”的店铺，也有少数人阴谋论地咬定我们接了软广告，完全是拿钱办事。我一边无奈，一边为了不断攀升的热度感到欣慰。
魏谦偷偷问，有没有买水军？我简直想一个白眼翻在他脸上，拜托，我们近期的公关费用都用来给你家总裁过生日了好吧？哪有闲钱啊。魏谦就正告我，心意收下了，但李总一向尊重公司制度和流程，没有捷径的你明白吧？我，好好好是是是，多谢魏总关心，多谢魏总教导，魏总再见。
今天讨论之后，大家一致同意把这档节目做下去。悦悦很振奋，绞尽脑汁开始准备下期的选题。听说她还问林萌萌借了好几本播音主持的教材来啃。
我开玩笑地鼓励她，“以后成了明星主播，记得提携同事们啊。”
悦悦做了个鬼脸，悄悄把我拽到茶水间旁边，犹豫着说，“老板明鉴，我可不是想自己出风头啊。”
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考虑得还挺多，我拍拍她的头，“不用想这么多。本来最初就是你提的创意。再说，公司现在创业，我恨不得每个人都长出三头六臂来。多修炼几门功夫，不管对公司，还是对你自己的发展，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弊。”
我指指自己的鼻子，“你看，我不是一样？拉投资、跑渠道、盯拍摄，还能帮你们买咖啡买夜宵，也算个全能选手了吧。别的不用多想，做好节目是第一位。”
悦悦认真地说，“懂了。我会加油的。老板，一起加油哦。“
我俩轻轻击了个掌，正巧被路过的顾梦看到。
顾梦凑过来，对悦悦伸个大拇指，“厉害了啊！祝贺！”
悦悦笑嘻嘻作狗腿状，“全靠我梦姐栽培。”
顾梦赶紧说，“打住打住，老板在这儿呢，你成心给我上眼药是吧？”
我白了她俩一眼。顾梦冲悦悦挤挤眼睛，俩人一起说，“老板，为了巩固阶段性胜利成果，申请聚餐小酌。”
我扶额，就知道她特意凑过来肯定是要出幺蛾子。
不过说起来，最近工作压力大，同事们都很努力，很多人元旦只休了一天。团队建设，增进一下感情是应当的。据我所知，往年圣诞和元旦之间，公司都会办party感谢员工，今年经费紧张，party取消了，大家也都理解，挺让人感动的。
“没问题。不过……”我记起上次陪她们去酒吧，然后碰到小混混的事，再想想当时白起的脸色，特别声明，“聚餐没问题，我只负责吃饭和买单啊。下半场你们自己玩，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顾梦贼兮兮地扫一眼我手机背面的银杏贴纸，小声说，“怕白警官查岗啊？”
“咳，我要早点回去准备报告好吧。下周二去华锐接受最后一轮审查啊小姐。不怕年底奖金没得发？”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，希望堵上她的嘴。
韩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，小声嘟囔，“就算工资都没得发，我也会跟着你的，老板。”
顾梦撇嘴，“你这个抱大腿的技能我真心服气。”当然，“大腿”指的是白警官，我们心知肚明。
韩野委屈，“怎么说话呢？之前凡是白哥帮我们录的节目，点击量都超高的好吧。就算为了公司的长远利益，这个大腿本来也该抱好啊。”
“嚯，你又知道了？我怎么记得录那几期节目的时候你还没入职呢？“ 顾梦得意洋洋地炫耀。
韩野跳脚，“你等着我哪天……”
“停停停。”眼看他俩又要掐起来，我瞬间头大。转身跟安娜姐说，“麻烦给同事们群发邮件吧，就说最近辛苦了，明晚公司组织聚餐，希望大家都参加。”
安娜姐翻了翻工作日志，“估计财务部和策划那边有两个小组明天要加班，其他人应该都能来。我统计好了再跟你说吧。“
我点头，“好的，麻烦你了。不能参加的同事也统计一下，到时候跟贺尊说，请他按照聚餐的标准给大家叫外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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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事情不多，6点半左右，估摸着晚高峰结束，我收拾东西准备下楼。顺便跟韩野打了个招呼，“我先走了啊，明天见。“
韩野探出头朝我挥挥手，“老板拜拜，明天见……路上小心啊。”
最后那句话仿佛白起附体，我换上球鞋健步如飞奔向电梯间。
自从那次加班被尾随，我就尽量在天黑之前回家。如果不得已要晚归，就改成打车回去。白起早就嘱咐了好几遍，如果打车困难，一定要给他电话，等他来接我。
韩野一来公司，他们俩仿佛商量好了分工。如果我加班那天赶上白起执勤，韩野就负责送我。安娜姐和顾梦戏称，韩野可以再领一份兼职助理的津贴了，这敬业度堪比魏谦，随时掌握老板行踪。
韩野一本正经地表示，保证老板安全，让白哥放心工作，义不容辞……
我简直没脸听。
地铁里人不多，还能找到座位。我划拉开微信，没有新消息。
说起来，刚刚拿到他手机号那会儿，白起并没有微信。我表示极度不解，脑子短路地问他，“那你平时和队友怎么联络？”
白起看我的眼神充满关爱，“对讲机。”
哦，好吧，你们特/ 警了不起，都随身携带先进装备。也是，可能对他来说，手机这个东西的功能，仅限于 “通讯器“吧。我想想公司的微信群，不死心地追问，“那，也不用群聊来布置任务什么的？效率挺高的，进程也能同步给所有人……”
白起明显有点无语，双手按住我肩头，低头说，“悠然，你觉得我们的任务，是可以发布在公众通讯平台的吗？”
对不起白sir，我又忘了，您的工作性质特殊，请见谅。
看我一脸羞恼尴尬，他轻笑两声，淡淡地说，“不仅不能公开发布，有些任务，全靠口头通知，连文字记录都不能留下。我们这样的人……”
他没再说下去，我却立刻明白了潜台词：他们这样的人，一半在阳光下，一半在阴影中。甚至是遇到特殊情况，送了性命，有时也只能毫无声息地随风散去。
那时，我们的关系并不像如今这样亲密。那时，我也还没接到那个，仿佛用尽他最后一丝力气打来的，让我从此义无反顾的电话。
彼时，我只是直觉性地不愿意听他继续说下去。这样的他，仿佛一个人站在狂风肆虐的山巅，孤寂又遥远。
我往前扑了一下，抱住他的胳膊，故意岔开话题，“手机拿来啦，帮你设置微信。”
他乖乖地把手机递过来任我摆弄。加成好友之后，我发个颜文字给他，然后臭显摆，“你看，这样就可以发萌萌的表情啦。”
他笑，“嗯，可爱，像你。”
我的朋友圈封面是一张城市风景。要说特别，就是从我办公室看出去的景色。白起看到之后，利落地保存，然后把这张图设成了自己的封面。
我刚从那句“可爱，像你“ 中回过神，还有点脸红，便嗔他，“干嘛啦？这是我窗外的角度，要收版权费的哦。”
他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，“你确定？”
我想起之前对他诸多误会，立刻心虚气短起来，干笑说，“不，不用了，开玩笑的。”
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的短裙，扯起嘴角，“改天方便的时候，送你一张更美的封面，用来抵版税。”
我就无奈了。那次遇险，被他带着飞上半空，我穿的也是短款连衣裙。降落之前，白起特意脱下风衣把我裹了个严严实实。后来，他一有机会就明示暗示我，为了行动（跑路）方便，还是少穿短裙。
当时觉得他细心体贴，超级绅士，忙不迭乖乖答应。后来慢慢回味过来，这家伙大概假公济私，纯粹是不希望我穿短裙外出吧？
这么问的时候，他盯着我一言不发。呵，按照白警官的逻辑，这相当于是默认了吧。
不过，他说到做到，后来真的送给我一张特别美的照片：跨年那天清晨，他陪我一起，在半空迎接了旭日和朝霞。
***
晚饭后，我摊开第N次修改的计划书，准备把这期美食节目的数据添加进去，当作最新案例。从上次华锐的董事会氛围来看，支持这笔投资的人占多数。下周二是最后一轮审核，由投资总监和财务总监再追加几个具体问题。李泽言提醒过，这种时候不能大意，要言之有物，争取做到万无一失。
“言之有物啊……”我仰靠在椅背上捏捏眉心。计划书的内容我可以倒背如流，针对各种问题，也做了功课。但我心里清楚，自己的强项在业务方面，比如节目策划和制作。涉及到公司管理和财务数据，好比组织架构和收益风险什么的，还是有点头疼。
以前选修过相关的课程不假，却何曾真枪实弹的操练过？关键是，万一失败，公司的几十口子同事可就要喝西北风了。春节在即，我多想带给大家一个好消息，鼓舞士气啊。
许墨说把这个报告当作节目预演，来给自己增加信心。这办法确实有帮助，不过，一想到员工的期待，压力仍然呼啸而来。
打开窗子，准备醒醒神再去面对那些数字。闹钟却叮铃铃响起，我跳起来伸了个懒腰，冲进厨房。
悦悦之前提过，打算在情人节之前推下一期节目。她的初步设想是教大家制作爱心曲奇，为此收集了不少视频资料。节目人选和切入角度还没确定，不过浏览完那些视频，我倒是手痒起来。
大学时，也和宿舍的同学一起烤过饼干，当时完全是自娱自乐。工作之后，这些“玩物丧志”的小玩意就被抛到一边了。
前几天读着宣传文案的初稿，第一反应不是去考量创意，而是开了小差。
【“想为你的他送上一份特别礼物吗？松软、酥脆，入口即化的甜蜜感触，由内而外散发的暖意……初春时节，带上亲手制作的曲奇，温暖你和他相处的每一天吧……”】
我想起那次去警局拍摄时，从便利店买来的面包。白起说，他一点都不介意口味，只要是我的心意，就一切都好。
他的目光坦然撞进我眼中，理所当然地倾诉，“只要是你就好。”
我控制不住地脸红。他总是这样，一记记直球不经意间凌空挥来，直接嵌入我胸口，简直避无可避。而我除了照单全收，根本做不到像他那样洒脱直率地回击。
接手公司以来，被各种压力和意外搞得无暇自顾。现在，一切开始步入正轨，好想为他多做点什么……
那份文案，就勾起了我这个念头。记得上学时做出来的曲奇，纹路总是很模糊，或者干脆摊成圆乎乎的一团，卖相不好。悦悦收集的视频中，刚好有一位甜点师傅针对这个问题做了说明。
要么，就从这里开始吧……
我拉开烤箱，小心翼翼把托盘端出来，放到阳台上吹冷风。曲奇的甜香立刻飘散在室内，表面的花纹看起来很清晰。不错，但愿冷却之后还能保持。
我眼睛盯着曲奇，脑补了一出不动声色的退敌戏码：
【白起出警回来，局里的食堂已经打烊。女警花轻声细语地例行询问，是否要帮忙订餐。只见白起掀开萌萌哒餐盒，露出熊猫造型的芝麻米饭，还有鸡蛋卷和蔬菜组合的爱心沙拉。此时，他腕上的手链传来我甜蜜的录音提醒，“学长~ 记得按时吃饭哦~“ 于是女警捂住心口黯然神伤地退了出去……】
我被自己的脑洞雷得不轻，忍不住抖了一下。不过，想象中情场得意的样子，蛮提神的。瞬间神清气爽，感觉可以再战二十页报表。
我透过阳台玻璃看看远处的灯火，玩心大起，捏起嗓子给自编自导的小剧场配音，“学长~记得按时吃饭哦~不然人家会担心嘛~” 想一想，又加了句，“你从不舍得让我担心的呀~”
有胆子这样演，当然是因为白起不在本市。他这次去帝都好像是参加部里组织的培训。临行前，我还委婉地问他要不要顺便回家去看看，他说，“看情况。”
我很少主动问起他的行程，甚至因此被顾梦吐槽说，老板你心真大，完全放养啊。安娜姐倒是蛮支持，说悠然要做事业型女人，这一点从容和自信是起码的修养。
我没想那么多，只是觉得，如果有必要告诉我，白起一定会主动说的。否则，还是别干涉他工作了吧。我所求者，无非是他平安珍重。目前来看，这一点有进步……
正想得出神，忽然听到敲门声。我下意识看了一眼闹钟，21：30。这个时间，难道是隔壁的许墨？上次的事件之后，许墨似乎恢复了工作狂人的状态，整天泡在研究所。想来，很久没见面了。
楼下有门禁，应该不会是陌生人。但保险起见，我还是抄起一根木制球棒，慢慢移动到门后，轻轻拨开猫眼的盖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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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……”我跳着脚把门打开，白起闪了进来。
他本来眼角含笑，看到地下的球棒，还有单脚跳的我，神色立刻警觉起来。一把将我拉到臂弯里，沉声问，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我假装埋怨，“没想到学长搞突然袭击嘛，以为你明天才回来……嘶，吓了一跳。”其实是又惊又喜，忘了手里拎着球棒，直接就去拉门，不小心砸到脚。
他有点无语，却也松了口气，把我放到沙发上，除去拖鞋，然后半蹲下来检查我的脚背。边看边说，“门铃太刺耳，怕你睡了，不想吵醒你。”
球棒砸得不重，除了一道红白相间的印子，没有其他异样。他试探着摩挲几下，问我，“疼得厉不厉害？“
我腮边火烧火燎，盯着他头顶，一时说不出话。
白起额前的短发凌乱翘起，风衣上全是凛冽的寒意，偏偏一双大手温暖又干燥。被他这样握着，我整个人好像缓缓浸入了一汪温泉，瞬间放松，只想无休止地沉溺其中。
“嗯，没事了。“我把脚抽回来。
他站起身去开冰箱，“冰袋呢？冷敷一下。”
我刚想说“不急”，他已经麻利地装好冰块，拉过脚凳安置好我的左腿，隔着毛巾把冰袋敷在了脚背上。可能是怕家居裤单薄，还扯出一条浴巾盖住我的膝盖。整套动作行云流水，一气呵成，十分专业。
我心里酸酸涨涨，很不是滋味。
他终于在我身边坐下，揽过我的肩，“敷一敷，不然会变肿。“
我闷闷地点头，顺便埋头在他肩颈处嗅了嗅。见他没动静，就再凑到风衣领子处使劲蹭蹭。他身上寒意还未散尽，我的鼻子立刻痒痒起来，小小地打了个喷嚏。
白起笑，“抱歉，外套太凉了。”
他脱掉风衣随手扔在椅背上，重新把我拢在胸前，一字一句汇报，“和刑侦科两位男同事一起去的，住三人间，白天培训，晚上讨论。午间休息一个小时，由北京的同事请吃食堂。今晚回来之前和两个发小见面，没喝酒，在茶馆喝了几杯普洱。完毕。请领导指示。”
“噗。”我实在忍不住笑，在他怀里滚动两下，“是你自己要说，我可什么都没问啊……”
他眼睛里全是笑意，“是，没问，你是靠闻的。”
“白警官，你对自己人的警惕性还这么高，我很痛心啊。”我坐直身子狡辩，“我只想感受一下帝都的冬日气息嘛，还以为能闻到涮肉或烤串的味道什么的呢……”
他的鼻尖和我碰在一起，喃喃道，“还是报告清楚吧。对了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我都有按时吃饭，所以你不用担心。“
“哦。“ 我晕晕乎乎，根本没留意他说什么。过了半晌，突然反应过来，一把捂住自己的脸，“白起？！”
“我在。”他温热的鼻息扫过我胸前，低低应了一声。
我绝望地问，“你听到我自言自语了是不是？”
一定是，就在我蛇精病地站在阳台门口给自己加戏的时候……他一定听到那两句羞耻的台词了。
“作弊可耻啊白警官！“ 我推开他的头，自暴自弃瘫倒在沙发靠背上。
太TM丢脸了。
TBC.
* 回北京一个月，没看到雪，怨念
* 北海道没去成，怨念(｡-_-｡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