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白起/制作人】

依游戏视角，第一人称。女主视角。

私设有，OOC有。慎入。

Flag不能轻易立，这周末浪了一下，没更完ORZ

前文 part. 1

后文 part. 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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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起没有读心能力，当然猜不到那两句台词背后的联想。他单手撑在沙发背上，不解地问，“被我听到不好吗？“

“呃……没啦。就，有点不好意思。“ 我躲开他的目光，当然不可能告诉他，那会儿我脑子里正在尬演狗血桥段。

我转移话题，“那个，我记得你说明天回来？”

他俯视我，“明天上午没什么重要安排，例行总结而已。你想我，我当然要早点回来。”

“……” 白警官你是不是除了糖葫芦还吃了好多果脯蜜饯糖炒栗子？兜里装满了糖衣炮弹，我投降可以吗？

估摸着冰块融化的时间，他拿起冰袋去换新的。我在沙发上喊，“能帮忙把曲奇端进来吗？”

他依言把托盘放在茶几上，抽抽鼻子，“你刚做的？难怪屋里这么香。”

发现曲奇的纹路还是模糊了不少，我有点沮丧，“哎……”

“怎么？不是预期效果？”他看我皱巴巴的表情，一下猜到原因。

我默默点头，盘算着哪一步出了差错。

他拈起一块，掰成两半，分别塞进我俩嘴里。“挺好吃的。“

“是形状啦，花纹不够清晰。“ 我指给他看。

“味道好就行，“他随口问，”这次谁过生日？“

“啊？“ 我错愕，一转念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心里隐隐约约被扎得有点疼。

上次钻研甜品，是为了李泽言的生日准备布丁。有一次白起送我回家，我还请他帮忙试吃来着…… 虽说那会儿不是恋人关系，不过，我的神经大概是钢筋焊接的，才会请他帮这样的忙。

现在回想起来，我应该把冰袋放脑门上清醒清醒；或者放后背上，负荆请罪。

我偷瞄白起一眼，见他神色如常，才支支吾吾地说，“那个，学长，你，你没生气吧？“ 企图讨好卖乖的时候，我必然会老老实喊“学长”。这一点，想必白起早察觉到了。他从鼻子里哼出几个音节，“怎么了？”

我道歉，“对不起……做布丁的时候，没考虑你的心情……以后不会了。“

当时我满脑子都是如何经济实惠地讨好资方大佬，没考虑他的立场。他虽然没炸毛，肯定也不开心吧？时过境迁，只希望白警官宽宏大量，别跟我翻旧账。

他迅速抓住重点，“所以这次不是给别人过生日？“

我赶快摇头，“不是不是！想说等你回来，给你带去单位的……你老是错过食堂的饭点儿，办公室放些零食可以救急嘛。” 顺便标记地盘，我偷偷在心里补上后半句。

他没绷住笑意，摸摸我的头发，“这样的话，就别费那么多心思了。已经特别好了，谢谢。“

“我想给你最好的！“ 冲口而出之后，我才明白，味道也罢，形状也罢，我真正在乎的，是倾注其中的心意。

未能做到满分爱人是事实，尚在摸索也是事实。但是对他的心意，我不会输给任何人。

白起咳了一声，微微侧开头。没看错的话，他耳根染上了淡淡的红晕。

我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，接着说，“不知道对你来说会不会偏甜。如果味道可以的话，接下来集中攻克花纹就好啦！”

他转回头，温柔地鼓励我，“你想做的事，一定能做好。”

我心里受用，嘴上却假装唉声叹气，“你这样说，我压力很大的。”本来只是撒个娇，然而瞥到书桌上那摞文件，又免不了真情实感起来。

白起把计划书递给我，“是不是打扰你的进度了？”

我环住他脖子，在他耳边蹭来蹭去，“没有，还是看到你比较开心。”

“瓶颈的话，就先放一放。说不定明天就有灵感了。”他建议。

嗯，其实不是灵感卡壳，而是时间太紧，任务太重，以我的常识和经历，应对起来太过吃力。

算了，不说这些，免得他担心。

冰袋已经不凉了，我干脆起身换了个姿势，跪坐在他大腿上，语重心长地盯着他，“白警官，如果上述对话发生在我的（狗血）剧本里，你的台词就会变得更霸气。”

他扶好我，配合地问，“要怎么说？“

“咳，“我把文件卷成纸筒，放在嘴边，抬起下巴冲着空气表演，”悠然，不开心就不要做了。回家来，我养你…… 之类的。“ 

白起无奈地笑，低头翻手机。我傻眼，怎么，直接无视我？！

他从相册里搜出一张图片，举起来给我看。

我扫了两眼，“什么东东？”好像是某个网络小说APP上截下来的一页，内容大致是霸道总裁在对心上人表白：

【XXX放下手里的骨瓷茶杯，握住了OOO的小手，向来漠然的表情有了一丝温度。他对OOO说，“不开心就辞职，我来养你。或者，把你们公司买下来比较好？”说完，他给秘书打了个电话，下达指示，“查一下乌龙公司的大股东和市值”……】

救命！我刚才是开玩笑的！一时没想好是捂眼睛还是捂肚子，我直接笑趴在他身上，半天才缓过来。

“白警官，可以采访一下您的阅读体验吗？等等，你先告诉我这东西哪里来的？！”

白起认真地想了想，反问我，“你们女孩子，喜欢这种对话？”

我笑得腮帮子发酸，拼命摇头，“不不不，都是误会……误会。“

有一次，我和安娜姐闲聊，说白警官情话水平飞涨，每每听得我心头鹿撞欲罢不能。安娜姐猜测，莫非他恶补了各式各样的狗血玛丽苏言情小说？我的天，不会猜中了吧？！

他摊手，“韩野发来的，让我参考。还有几张，要看吗？”

我双手合十请求他，“拜托了我的亲学长！千万不要，否则我真的会报警。”

他被我逗笑，却还没忘记正题，追问：“所以你不喜欢这样的对话？”

我坚定地摇头，表明立场，求放过。

假设真有一个攻略女主的游戏，您的直球水准已经开挂，完全可以达到 Excellent/ Amazing 评分，何必多此一举来求助这个Average/ Pass Level 呢？不科学不科学。

他双手拎起我，端端正正放在书桌前，帮我把拖鞋套好，然后摸摸我的头，“既然如此，接着用功吧。你下周不是要考试？“

我泄了气，拽住他胳膊问，“你要回去啊？“

“明天一早去局里报到，起床太早会吵你。“ 他看我这副架势，肯定是要熬夜了。特殊时期，理解万岁，他也没唠叨我。

我心里不舍得，盘算一下时间，“那我一点钟之前睡，明早6：30起床，一起去楼下吃早饭。好不好？“

白起对我的请求压根没有抵抗力。他看看时间，快十点了，便说，“那好，一点钟我喊你。”

“不要啦。你这么远赶回来，太辛苦。你先睡嘛…… 哎，要是知道你回来，我提前煲上一盅汤就好了。” 我懊恼地说。想了想又问他，“真的吃过晚饭了吧？肚子饿不饿？”

这人总爱糊弄我。万一他没吃，现在从茶餐厅叫个外卖还来得及。

白起在浴室门口停下脚步，回头看我，慢慢说，“肚子倒是不饿，不过……”他故意停了停，把我从头到脚扫视两遍，才接着说，“嗯……可以忍。”

听懂了他的意思，我全身上下冒热气，赶紧扭头专心看文件，“你你你赶快洗漱休息啦。”

白起在那边轻笑，“帮你集中注意力。别害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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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时洗完出来的，我没留意。后来隐约听到他在客厅另一边打电话，虽然压低了声音，也能听出来是开心的。

这可真少见，我回头看了看。他捂住话筒问我，“吵到你了？”

我摇摇头，站起来伸个懒腰。看他只裹了一条浴巾，就有点头疼。

我取了件开襟的家居服，走过去披在他肩上。他亲亲我的头顶，对话筒那边说，“稍等，她来了。”

咦，是在说我吗？

白起把电话拿到我耳边，解释说，“我发小，就今晚见面的人……叫他大毛就行。”

大毛？我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一只大金毛的憨厚笑脸…… 还没搞清楚状况，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，“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，刚才看小白晒的曲奇，没忍住就打过来了。是悠然吧？”

“啊，没关系的……是我。你好。” 估计是白起发朋友圈来着。不过，真的要叫人家大毛吗？

那边笑着说，“我是他发小，叫我大毛就成。好几年没见，这小子今儿晚上风风火火赶过来喝了两杯茶就撤了，留下我们俩单身狗续摊儿。什么时候您和他一块来，可得让他把欠的酒补上。”

我脸上发烫，“呃，不好意思啊……”

白起凑过来，对着话筒说，“差不多得了啊。要不你直接跟她说？”

哈？跟我，说什么？这人我不认识啊……我还在云里雾里，那边的人答应一声，开门见山地问我，“您公司最近在找投资人？”

我立马严肃起来，看了白起一眼。他轻声说，“大毛在金融机构，这块业务比较熟。”

那边自顾自地继续说，“我不是专门负责文娱板块的，也不敢瞎说。先大概跟您说说我的看法吧。您肯定知道，15年之后，影视业的投资其实不像前几年那么热了，大家都谨慎了不少…… ”

我心里一紧，说不上什么感受。毫无疑问，白起肯定是想帮我，才会向朋友咨询。不过，先不说我和这个人根本没打过交道，不知道能不能把公司的情况和盘托出。关键是，现在和华锐的洽谈已经到了最后一步，之前那次泄露事件，把我搞得心力交瘁。这样的紧要关头，真的是经不起任何风浪了。

心里五味杂陈。以我对白起的了解，如果不是特别信任的人，他应该不会提起我公司的事情。 但问题在于，他应该提前征求我的意见才对啊。虽说是私人公司，但我的举动，是要对几十口子员工负责的。

唉，不管怎么说，人家愿意帮忙，是挺大的人情。我们俩的问题，回头还是内部消化吧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理了理头绪，背对白起，走到书桌前，才说，“是的，在争取一笔投资。其实，目前大概有七八成把握了……”

谨慎起见，我确认了一下，“那个，能问问您是哪家公司吗？我们现在请了一家本地的顾问公司……”

对面的人立刻表示理解，“看来纯属小白瞎操心，哈哈。一切进展顺利那就最好。这不是也联系上了，要是之后还打算增资扩股，甚至IPO，有我能帮上忙的您尽管说。我自己是专做金融机构的，不过别的领域，应该也能联系到对口的人。”

我冷静下来，心里动了动。李泽言之前提到的5亿，不知能不能全数申请下来。如果是这么大金额的投资，除了重大经营决策，他们说不定还会派高管参与到日常管理中。而我的希望是，华锐只做一个财务投资者。

对我们公司来说，自己培养和锻炼团队，独立成长，是最理想的状态。

按目前的经营状况，如果能够争取到1到1.5亿的资金，解决燃眉之急，完善团队。之后的发展，就可以自己把握节奏了。我和安娜姐设想过，华锐的资金到位之后，再试着去争取原有的几家老股东，请大家追加投资，平衡股权结构。

我沉默的时间有点长，那边用短信发了个名片过来。我戳开一看，差点跪了。

之前筛选和联系财务顾问的时候，详细了解过国内市场。大毛所在的这家券商，基本上在行业里可以排前三，经验和资源就不用说了。这样的业界大拿，除非哪天我们下狠心决定要上市，否则根本不舍得割肉去请。

话说回来，最初和华锐谈的时候，要是找他们做顾问，起码在气势上也能撑撑场子啊…… 唯一的缺点，就是太特么贵了！

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，我认识到，除去业务水平，顾问公司的态度同样很关键。这单生意是不是他们的优先项目，是单纯拿钱做事，还是尽心尽力为甲方考虑，搭建长期合作平台……等等，都会直接影响公司利益。

我们公司小，花天价聘顾问不现实。假如能有第三方独立、专业的人士做我的智囊团，随时给我一些建议和指导，再和其他公司打起交道来，在知识储备和信息渠道上都能主动很多。长期来看，说不定他还能帮忙牵线其他投资方。

白起，是不是也考虑到这些了？是完全误打误撞，还是说他以往的任务里，也有经济类的案子？

我扯回思绪，赶紧回答，“谢谢，能联系上真的太好了。给您添麻烦了。“ 我翻了几下计划书，试探着问，“那个，我下周要去对方公司谈几个具体问题。不出意外的话，应该是最后一轮谈话。有几个地方，不是特别有把握。如果可以，明后天您有空的时候，能不能请教一下？”

大毛说没问题，随时打。他还说，通话之前可以给他发个邮件，让他有时间做功课，不需要具体数据，写一下问题的类型或范围就行。投资方的关注点，其实很多是类似的。

这哥们真是善解人意。 我感激涕零，“太感谢了。挺不好意思的，本来应该我给您打电话…… 但是不知道白起帮忙联系了您……”

那边哈哈一阵大笑，解释说，“您别多想啊，纯属私人朋友聊天。今天小白提了两句，您接手公司不久，人手不齐全，特别辛苦。他听说我做投资，就跟我打过招呼了。说是可能会让您和我联系…… 结果我先打过来了哈哈。”

我这才听出来，原来并不是先斩后奏，而是阴差阳错。白起没来得及向我提起，对方却先来了电话。

白起站在我身后，隐约听到了对面的声音。他拿支笔在我本子上写，”刚准备跟你说。”

我忽然明白了，今晚他急着赶回来，除了想早点见我，大概也是想告诉我这个消息，帮我缓解压力吧？结果一进门，就被我砸到脚的状况给搞乱了。

心里酸酸涨涨的感觉四处冲撞。我抬眼看着白起，按住了他的手背，冲他摇摇头。然后拿过他手里的笔，慢慢写了个“SORRY“。

白起不解，挑挑眉，眼睛里全是问号。我蹭蹭他胳膊，示意待会儿说。

大毛说，“常联系吧，说不定哪天，您就变成我们公司VIP 了呢。我提前培养长期客户哈哈。“

我听得出来，他和白起的关系确实非常好，才会这么说，实际是让我别见外。

我心里感激，可面子上的话不能少，赶紧补上一句，“多谢。其实我们现在的顾问公司挺敬业的，不过因为第一次合作，他们和大公司打交道不太多，我自己也是经验不足。如果有您帮忙指点一下，会觉得踏实好多。谢谢啊。”

从公司角度而言，既然已经选定了搭档，我就不可能在背后diss人家。这一点，是原则问题。以前父亲是这样做的，最近这段时间，和方方面面打交道，安娜姐也提醒了我好几次。

大毛说，明白明白，不用跟我客气，稍后联系啊。

***

挂掉电话，我还有点懵，没缓过劲来。

白起接过手机，点开朋友圈，我才看到他发的那张照片。

黄澄澄的曲奇在壁灯下显得暖意十足，格外诱人。他还把我的粉色烤箱手套拿出来放在旁边摆拍，示意纯手工制作。

照片拍得用心，配的文字却很简单。

【她做的。】

TBC.

* 我的理解，主人公的经历和身世，会让他们比同龄人成熟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