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通篇剧透，请慎入】
* 杀破狼广播剧（一、二季）相关，长庚和顾昀久别重逢的场合
* 脑洞产物，可能ooc，如有理解差错请见谅~
假期最后一天，祝十月快乐安好 O(∩_∩)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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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三 · 关外 （广播剧第二季第十八集）
*这一部分会捎带着说说守城之战前后。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把守城之战放在前面，是因为其中主要是剧情相关，没有仔细地讨论广播剧，感觉偏离主题略远。但由于联系太过紧密，又不得不说。所以放在后记部分了，可以当作补充说明o(*￣▽￣*)o
第三次重逢，发生在京城一连串剧变之后的半年。隆安七年年底，长庚运送辎重（战备），到嘉峪关外犒军。顾昀告白。
从上次南疆之行归京，到这一次重逢之间，剧情和感情的变化，可谓是翻天覆地。其中包含的信息量之大，也让人目不暇接。所以，一边是情势越来越紧迫逼人，另一边是情感上的剧烈爆发和冲突。
如果把长庚与顾昀二人的互动方式想象成两双视线。
对长庚而言，是由最初的平视（对沈十六），到仰视（义父），再追成平视（子熹）的过程。
对顾昀来说，则是由一开始的俯视（甚至无心的忽视），变为正视，再变为平视。
回想前两次见面，东海收服叛军，长庚是随从；平定南疆之乱，长庚是辅助；等到京 城告急的守城之战中，长庚几乎可以与顾昀并肩作战。
于是，当这两双视线穿越战火和生死，正面相遇、短兵相接的时候，他们各自的灵魂，已经完全对等。在势均力敌的状态下，碰撞出了足以使感情变化的火花。
嘉峪关再见时，就如小说里写的，“有些聚散如转瞬，有些聚散却如隔世。/中间隔着一条交织的怒火与冷战，那种就是转瞬。/ 中间隔着理不清数不明的重重真相、拿不起放不下的暧昧情愫，那种就像隔世。”
京 城剧变，劫后余生，两人紧接着就匆匆分别。顾昀曾企图主动摊开话题讨论，却被长庚以退为进，兵不血刃地化解了（还记得大帅春风化雨般地婉拒长庚的时候吗？天道好轮回hhh）。
因此，顾昀携沈易离京，赶往西北时，关于城头上天外飞来的那个吻，仍然是两人之间悬而未决的一桩公案。
长庚的态度早已经明确，就是“你往我头上盖个红盖头都行”，“要攒嫁妆，好嫁大将军。”
那么这一次见面，其实是时隔半年之后，顾昀做出的最终回答，也是感情关系尘埃落定的一个高潮。
从原著来看，也是为数不多的，几乎全部以上帝视角/第三人称，大篇幅描写顾昀心理活动的章节。因为这一次，他是完全握有主动权的那个人。
我倾向于认为，这个接纳和回馈对方情意的决定，其实在长庚到来之前，顾昀心里便已经有了定论。（详见后记）
至此，两个人之间最大的感情冲突已经解决。
所以，这一次的见面，给我一种风雨飘摇之后尘埃落定的确定感和踏实感。当然，还有温软又厚重的绵绵情意。
犒军的篇章，让我感触最深的，是广播剧第十八集，也是整个第二季的最后一句话。
【顾昀os：这以后，他就是我的人了。】
第三季播放至今，我还没来得及二刷。但就目前的印象而言，纵观全部剧集，这一句话，是我认为顾昀的台词中，呈现得最温柔，最深情的一句。
广播剧已经临近尾声。如果让我猜，在最后一场海战尘埃落定后，顾昀的那句，“给你……一生到老” 或可与之一拼。
在我听来，这句话里，“顾昀” 好像卸下了所有外在角色，或者说由社会族群赋予的角色（大帅、义父、携手战斗的伙伴），而只是作为一个男人，对他心爱的人，许下了一生。
打个比方，如果说顾昀身上曾经包裹着一副玄铁重甲，这身甲胄经过明枪暗箭、战火和鲜血的磨砺，已经无坚不摧，严丝合缝。那么此时，他是主动卸下盔甲，甚至剖开了肌肤，低头看到自己那颗热气腾腾的真心。
心若琉璃，那一刻，上面映出了长庚的影子。
顾昀便是对着这么一颗心，说了这句话。
这个没有说出口的承诺，在背景乐的衬托下，听起来就像是，他向自己、向天地、也向长庚，许下的温柔又庄重的誓言。
把镜头慢慢倒推回去，整个相见的场景中，顾昀所表达的情感，在我听来，都是在这句话基础上的演绎。
-【顾昀：边关现在不安稳，你怎么还亲自来了？】
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。
此时，大帅已经整理好仪态，能够故作冷静地寒暄这一句。同时，他的心如擂鼓大概还未完全平复；那句惊喜到变声（23333）的 “谁押送的？！” 余韵也尚在 *。
这两种状态调和起来，听上去，是个 “喜” 大于 “惊” 的效果。语调和语意，波澜不惊，又回味悠长，有点像老夫老妻闲话家常。
我平时很不习惯将声优老师的工作和他们的私人生活进行联系。但这里要冒犯一下，擅自假设一个场景—— 实在是除此以外，还没想到更合适的表达方式 （请见谅）。
听到这句话，我的第一感觉其实是，阿老师会用来对麦姐说话的口吻(/▽＼)
硬要形容的话，是相知相守许久，在情感和生活职责的分工上，互相平等互相依赖的两个人之间，说话的样子。
好比是：北京晚高峰前后，突然下大雨。阿老师清晨开始录音，一出棚，才发现外面雨势瓢泼。这会儿路上出奇地拥堵，而且打车基本无望。于是，他拨了个电话，想说晚点到家。电话接通的同时，却看到自家的车子停到了面前，麦姐在里面挥着手机朝他笑。
我的设想中，此时大概会有一句类似的，窝心又甜蜜的招呼，“路上又滑又堵的，你怎么自己开车来了？”
我知道你能应付这种情况。只是不想让你辛苦，也有点担心你的安全。但是你来了，我好开心。
对应起来，也就是：
我知道你智勇双全足以自保。但千金之子，坐不垂堂。路上不安稳，我也不希望你轻易涉险。可是你来了，我很开心。
……大概这样的感觉 (*/ω＼*)
-【长庚：趁着年关，我来给兄弟们送点年货。】
长庚这句话既亲热，又冠冕堂皇，却并没有回答 “亲自”的问题。言外之意是：你在这里，我当然要来。
-【顾昀：难为你了，这半年多，大家日子不好过。朝廷挤出点口粮实在不容易…… 】
试想一下，此时帐中都是“围观” 的兵将随从。众目睽睽之下，没有礼数周全地称呼 “四殿下”，而用了 “你” 字，其实显得很私人。
加上后半句 “挤出点口粮实在不容易”，就更加直白真切。好像顾昀已经按捺不住体贴和心疼，也懒得再去用官场套话遮人耳目。
这句话几乎是在明言：你辛苦了，我都知道…… 太不容易了。
假设相同的情景，而这两句话发生在太子李铮和沈易之间，又该是何种应对方式呢？
可能类似如下的标准答案吧：“多谢陛下与朝廷体恤，不胜感激。臣代三军将士谢恩，必将奋勇杀敌肝脑涂地以报圣恩” 云云。
单从“围观者” 的角度来看，如果考虑到二人之间 “皇叔” 与 “皇侄” 的关系，和多年的 “义父义子” 情分，顾昀的话，也不算失礼。
除此之外，我想是否也有以下因素：与京城相比，在玄铁营地盘上，顾昀有绝对的掌控感，因此也能更加自在、自如。即便是走过场的公务寒暄，他也无需处处提防，无需刻意掩饰若有若无的私情。
这样半公半私，却情真意切的一句话，其实很有顾昀风格。如果套用姚镇的话来讲，就是 “像是顾昀能说出来的话”hhh。
扯远点，如果从“顾昀的绝对领域”（噗 ٩(^‿^)۶）这个角度考虑，把他的回应和告白，安排在玄铁营中，其实还挺浪漫的💗。
从顾昀十七岁挂帅开始（甚至是从更早以前），玄铁营的力量，已经是他安身立命之本，也几乎是唯一的、坚实的后盾。而遍布在这些铁甲将士间，随着虎符一起传下来的，还有父辈的精神意志，和无数次徘徊在生死关头的见证。所以，“他和他的玄铁营之间，仿佛有一种奇异的感应……”
长庚曾经独自去往西北，远远观望过古丝路和顾昀。直到今天，他真正走进了这一片铜墙铁壁中间。
侯府、往事遗毒、玄铁营，顾昀为数不多的与世间的牵连，迄今为止，已经尽数展露在他的面前。如果按我发散的脑洞来看，这大概也暗合了 “全然交付” 的姿态？💗
-【顾昀：我是想说，你这样握着就好……我手冷。】
这句话，是广播剧的改写和添加。原文中，是 “长袖掩映下，顾昀居然回握了他的手，冰冷干涩的手指带着钢甲的力度，没有一点躲闪游移。”
此处改写和演绎之精妙，让我捂着嘴想要在地上打滚。特别是 “我手冷” 这三个字。
在此之前，何曾见过顾昀几近撒娇般地亲近长庚呢？
还记得以往，长庚关心他冷不冷的时候，大帅是何种反应吗？
侯府的初冬，顾昀第一次牵着侍剑傀儡去给长庚“玩” 的那天，长庚问，“你怎么穿成这样，不冷吗？” 顾昀的反应是，“啰嗦，别学沈易。”
其时，他并没往心里去，只是惯性地将长庚的关心当作了沈将军的日常絮叨。
除夕夜，顾昀将长庚卷起来抗出门^^。本来一脑门官司的长庚，发现顾昀的爪子冻得冰冷发青，于是 “一边生闷气，一边三下五除二” 解下了披风拢在顾昀身上。
那一次，顾昀没有躲闪，是感受到他的心意，顺水推舟地纵容孩子的孝敬行为。
而这一次，仿佛是顾帅说出前半句之后，因为含义太过直白露骨，于是他急中生智，又找补了三个字。给牵手行为编了个理由，来缓解些微的尴尬。 从语音和气息上，也为前面半句台词收了个尾。
这个理由，并不怎么走心，其敷衍程度，类似于顾昀骗长庚说自己胃疼。但呈现出来，却并非跳脱诙谐的语调，而是温柔又认真，饱含深情。
因为重要的是，顾昀愿意借用一个示弱的姿态，去向长庚敞开自己。
等于是在说：离我近一点儿。我需要你。
如果我是长庚，听到这句话，就已经要止不住泪花了。大概会有一种苦尽甘来、拨云见日的惊喜吧，甚至是怀疑自己幻听，无法置信。
他种进顾昀心里的那颗种子，终于长出了第一片叶子。
（YY一下，长庚的心理活动是不是，“终于等到你，还好我没放弃” 呢？ www）
-【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没柴烧，你也不必那么殚精竭虑，有我呢。】
是用商量的口吻，去温言劝慰长庚。
语意上像是在说，“别逼自己太紧，还有我顶着呢”。
即便相隔千里，我也知道你在呕心沥血地玩命。我尊重你的付出和努力。但你不是一个人。我是你的后盾，也是你的支撑。你要珍重自己。
以往，顾昀的姿态更像是，“我要为你遮风挡雨”。这其实也是他一直以来对待周围人的态度—— 他似乎永远在别人身前一步。
此处，这种甘愿后退半步，与人并肩、与人分担的姿态，就是最大的信任和认可了吧。
同时，顾昀将心比心，考虑到长庚的自尊和隐私，明明知道了血淋淋的真相，却不敢主动去掀开他最深的伤疤。
前面那个主动的拥抱，其实已经流露了些许急躁和酸涩，让他的情绪有迹可循。此处就更要稳住心绪，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因此，这句话既掏心掏肺，又不能太过严肃郑重。
结合语意，阿老师传递出来的，完全是恰到好处的以情动之。不是急吼吼的命令或吩咐，也不是天花乱坠的人生经验谈。
而只是：我心疼你。好好保重。
我又想起原著里那句话，“官场上人情往来，免不了互相吹捧，吹到顾帅身上，大抵都是一句 ‘鞠躬尽瘁，大公无私’。但其实顾昀并不是纯粹的大公无私，只是细想起来，他实在没有什么好 ‘私’ 的。”
现在他有了。
他已经明白自己是对方最深刻的执念和眷恋。他也开始希求曾经看起来遥不可及、不切实际的 “未来”。
截至此处，我觉得，这两个人从眼睛和心里，都 “看到了” 对方，包括对方的感情，对方不足为外人道的伤疤，以及对方要走的路。
剧情和感情上，他们在此汇合。
之后的篇章，在我看来，其实是，他们逐渐在对方前进的道路上找到了自己的存在，重新检视、再次发现自己。然后，把两条平行而毗邻的道路，慢慢融合成了一条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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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“谁押送的？！”：单独听18集时我还有些不确定，这句话究竟是沈易还是顾昀说的。但是在第17集结尾部分的预告中，就能很清晰地分辨出来是杰大的声音了^^
